牙齒小姐說說話

想來談談唱歌這件事。昨天晚上跟大學同學小魚還有S去唱歌。

我們又是很任性地出來聊完天就隨便地決定要續攤啦…最近做這種事的次數也不在少數。不過這幾次下來（尤其是這一次）深深有一種感覺，就是我的歌聲一直在退步…

小時候我也對自己的歌聲沒有特別的信心，我只是喜歡唱而已。開始意識到『我可能唱得還不錯？』這件事，是高三畢業帶營隊的時候，跟高中同學f在台南一中晚上沒什麼人的操場，什麼也不想地放聲大唱『浪人情歌』。當時只覺得爽而已。沒想到被學長b聽到了，後來他還特地跑來讚我（們）唱得不錯。我高中的時候曾經非常想進合唱團，但是試唱的時候聲音一直發抖，完全表現不出平常的水準所以被刷掉。經過b（他非常會唱）的稱讚之後，我唱歌的表現也開始不太一樣了。那個夏天夜晚，在台南一中空曠的操場上放聲毫無顧忌的『浪人情歌』，讓我開始知道很有信心地放聲唱是什麼感覺，唱出來又會是什麼品質。

上了大學，去考台大合唱團，我唱的是什麼忘記了。不過很奇怪，雖然還是很緊張，聲線卻沒有發抖，雖然我不會視譜還是考上了。（至今都不知道為什麼…）在那邊唱歌非常快樂。（我是單指唱歌這件事。）在那個團裡其他的事我都很不快樂。我也沒有交到任何朋友…這一點非常奇怪，我雖然不是什麼善於社交的人，但是也從來沒有在一個團體待上兩三年卻沒有任何新朋友的狀況發生。一開始在當新人的時候，還會有人來寒暄一下以示照顧，不過當你已經待了很久，社交似乎就變成一種應該自己負責的事。我不會視譜唱，有鋼琴帶我會唱，走音也不算嚴重，但是要自己一個人看著譜唱出正確的旋律，我卻怎麼也沒辦法。我知道這是Do，那是Re。跟小貓小姐討論過這件事，她以為是簡譜能解決的事。但不是。事實上我看五線譜的能力還比看簡譜好一點。但我會認卻唱不出來，我不知道正確的音高在哪裡…不知道這是不是叫『絕對音感』。我沒有學過樂器，也沒有受過音樂的專業訓練…我只是喜歡唱而已。大二的時候開始覺得這樣真的不夠，每次練唱我心裡總會浮現『濫竽充數』這個成語…我不喜歡一直當好團裡的濫竽。我唯一能做的只有把曲調背下來。雖然我非常愛那些彌撒，那些藝術歌曲，那些不在台大合唱團裡我永遠不會學到的歌。但練唱完沒人可以跟的時候，我連自己一個人偷練也沒辦法…加上沒有任何朋友，練唱的休息時間我總是一個人不知道該怎麼辦…退意也從此開始萌生。不過那時遇到一個人很好的學長（雖然我到現在還是搞不清楚他到底是哪一位…Orz）不知道為什麼在BBS上遇到他，談起我想退團的事。他就很努力地勸我，鼓勵我，因為他的緣故我又多留了一年。

在合唱團裡雖然唱那些高難度（對我而言）的歌曲很辛苦，但是有在練唱的時候，聲音品質跟音域真的都會比較好。那時候雖然因為樂理爛很自卑，但是對自己的聲音應該是人生到現在為止最有信心的時候吧。

退團之後，沒有機會再練唱了，聲音品質也慢慢地一直下降。頭幾年還沒有感覺到，上了研究所之後，因為組上同屆只有我一個女聲，組裡頭最會唱的就四元吧…所以他們都會稱讚我唱得很好，我那時因此就有『不知道是不是美麗的誤會』的歌唱自信…哈哈…那時一些高音的歌也都還唱得上去，所以就覺得我應該還行吧？還跟大怪獸先生在一起的時候，去他家他爸媽也超欣賞我唱的『月琴』的，讓我更有一種『我很會唱』的錯覺。

但是這幾年下來，覺得不知道是不是疏於練習，還是年紀大了，覺得漸漸失去了從前對歌聲的控制能力。我可能也不是什麼唱歌很會放感情之類的，上台也很僵硬，除了混在合唱團裡之外就只能在KTV的包廂裡唱吧…那樣子的，上不了檯面的人。但是能精準地把KTV的流行歌，每個音唱對，我還是會覺得很開心。但現在越來越不行了。有的歌高音拉上去會破，有的歌轉音不漂亮。

有點惆悵啊…繼運動能力之後，又失去了一項喜歡的事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