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中美人
The Bell Jar


作者:Sylvia Plath 
原文作者:
Sylvia Plath 
譯者:
鄭至慧 
出版社:
先覺 
出版日期:1999年07月05日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576073758 
裝訂:平裝
原本不認識jar這個字,它是罐、罈、寬口瓶的意思。
所以《瓶中美人》英文原名是『鐘形瓶』
小說寫的是一個功課表現優異的大學女生憂鬱症病程。一般被認為是半自傳性質的小說。

我想大概在她的時代女生真的沒有多少路可選擇。

她討厭自己太高,膚色太黃,還有很多別的。看到她寫『像個中國女人』這句以及其中的貶義,使我非常反感。

她像其他很多的女作家一樣會仔細描寫每樣東西的色彩、質料、形狀,我很佩服,但我想我永遠沒辦法做到。這樣的觀察力和觀察方式對我而言一直是很不可思議的。

她父親早逝。她說回想起來從九歲爸爸過世之後就沒有真的快樂過。

看起來她沒有什麼知心的朋友。她對身邊的人都多少是鄙夷而尖刻的,但又想要被喜歡被肯定被愛。她家不富裕,媽媽非常努力工作才能維持一家溫飽。她多年來每一門課都拿A,她習慣在學業上一路過關斬將,她擅長拿A和得獎。她認定自己是天才。

她討厭符號,看不起自然科學跟速記這類需要大量符號的『專業』。

她把自己做成符合期待的樣子。她是一顆方西瓜。

她覺得自己的外貌不出色,但又看不起矮的、腹笥甚窘的、有殘障的、膚淺的或是太胖太瘦的男人。她覺得她應該得到更好的,根本不想浪費時間在這些人身上。

但什麼是更好的?她理想的原型是什麼?像她朋友的那個DJ帥哥男友就很理想嗎?恐怕也未必。她討厭自以為懂得全世界的男人,但她的生活圈沒有其他種人。就算有,她也不曾花過時間去注意這些人。

她對於男朋友有性經驗,而且還是跟來路不明的女人勾搭,還持續了好一段時間這回事非常不能釋懷。並且為了這一直想方設法要『擺脫』掉自己的童貞。

對我而言,一來我根本不會想要問這些。二來也並不覺得與某男人『經驗值』相等或超越,一切就『公平』了。那一點意義也沒有。只是好勝與不甘心造成的愚蠢而已,毫無快樂可言。

她在紐約的社交圈子裡開始更明確地感到挫敗。因為她的姿色完全比不上同伙的女孩。也發現自己並沒有像原本自以為的那麼出類拔萃。她擅長得A跟拿獎,但是實習編輯的經驗使她發現離開學校後就沒有讓她拿A的場合了;也沒有人再在意考試成績,大家看重的改成別的,像是婚姻、美貌這類的。她雖不想要,卻又擺脫不掉做好一顆方西瓜的『習慣』、受不了自己不再優秀,不再事事駕輕就熟。她十幾年來完全照師長期待的樣子成長,到了臨跨入社會的門檻時,才發現自己完全不是這世界想要的模樣。

寫作班拒絕她這回事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

這為什麼那麼嚴重,我覺得是因為她相信自己有天份而且擅長的最後一個領域也給她打了╳╳。

她的媽媽人非常好,也很疼愛尊重她,不過顯然完全不了解這些。跟我的家人一樣。

我倒是明白的。覺得被豪洨了,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於是她沒辦法睡覺,沒辦法讀書,後來也沒辦法寫任何東西了。

沒辦法寫東西這件事真的超.嚴.重

再來的那些病程還有那些想法我每樣全都經歷過。從這裡開始我才比較不再對她一開頭在紐約時的那些小家子氣和膚淺感到不耐。覺得她描述得非常,非常真實。她做的那些嘗試我幾乎全都幹過,而且那些思前想後和猶豫退縮我也都經歷過。只不過我吞的藥不夠,現代的藥也不再像以前那樣『有效』。

我遇見的醫生也像她遇見的那樣。大概沒郭頓大夫那麼誇張,不過並沒認真理解、當一回事還是有的。那些大夫都那麼優秀,那麼順遂,那麼符合社會與自己的期望,他們實在也無法體會。而且通常也不覺得需要去體會。

後來的電擊看來似乎有用。不過她對電擊一直有很深的恐懼。

我沒被電過,我只吃過一堆藥而已。


她的年代還沒那麼多藥可以見效或假裝見效吧。所以只好一直挨電擊。

她後來的醫生對她很好,也慢慢給她一些接近『正常人』的權限。不過就她的描述看起來,不管她從哪棟樓搬到哪棟樓,她根本沒有變好,沒有康復。

她的媽媽一直問醫生是不是自己做錯什麼才會害女兒變成這樣。跟我媽媽常在自責的很像。這世界給精神病患及其家屬的罪疚感看來從她的時代到現在都沒有太多改變。

作者在三十歲的時候帶著兩個孩子蝸居在倫敦,貧病交迫,最後是開瓦斯自殺收場。

那兩個孩子多可憐呀!不知道後來這樣的陰影他們要怎麼擺脫…

我住的地方沒有瓦斯,現在也不是供應一氧化碳了,比起自殺可能造成房子氣爆的可能還大些。所以也不可行。

我不能結婚,不能有孩子。不能害到別人。我不要像她一樣。

後世居然把她當作什麼女權主義先驅。她留給人的印象也多為具女性主義思維的苦悶才女。

神經病。

重點不是什麼女權不女權好嗎…至少我覺得完全不是。

這世界真是莫名其妙。

謝謝蚯蚓小姐借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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