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齒小姐說說話

審判

作者：卡夫卡
譯者：黃書敬
出版社：志文
出版日期：1969年08月30日
語言：繁體中文
ISBN：9575450264
裝訂：平裝

    雖然它是世界名著，也有很多很深刻的東西在裡頭。不過老實說，我沒讀完。（啊啊啊…我好羞愧）

    原以為我能讀完卡夫卡先生的《巢穴》，《審判》一定也沒問題。不過，我太小看卡夫卡先生碎碎念的功力了。也沒有考慮到他在《審判》裡要談論的是更令人不舒服的主題--打官司。一來我對官司這類法律相關知識相當欠缺；二來從頭到尾讀者與官司纏身的男主角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犯了什麼罪。他很努力地為自己的官司奔走努力，可是不管他怎麼努力，事情總是恰好地在他的努力下往更壞的方向發展。更恐怖的是從律師到法官到有『背景』或『關係』的人士們，沒有一個人能決定或控制判決的結果。很神奇吼？連法官也沒有辦法，因為司法系統以一種極不扁平的科層架構運作著，所以每個人分別做自己的事，自己那一小部分的判斷，但最後組合出來的結果是會什麼樣子沒有人知道。在故事裡頭很神奇地，每棟高樓的樓頂都（不知道為什麼）是法院，破舊、空氣極差，主角K先生每次進到這樣的地方都幾乎昏厥。官司纏身之後，K先生就沒辦法好好工作了，一方面他要忙自己的官司，一方面他又得隱瞞他被捕的事。

    總之，就是怎麼樣都不對，怎麼樣都錯。

    我只讀到K先生去找一位『有力人士』那邊。這位有力人士是一位專門替法官們畫肖像畫的畫家。他的工作是世襲而來，所以地位很穩固。他的住所也位於很奇怪的地方，一個莫名其妙的閣樓，他的床緊靠著一扇平常畫家自己不太從那出入的門，但來找他的法官常走那個門。於是你可以更明白地感受到那種怪誕，重要的人士都走『後門』，而且都直接衣冠楚楚地踩過畫家的羽絨被進出。也許有的時候睡一睡畫家會被來訪的重要人士一腳踩過？我差不多是讀到K先生照畫家的指示從羽絨被上踩過去，從後門溜走，一走出去發現他又進了法院這裡。所以這也是前述的，幾乎每個高樓樓頂都是法院的一個證據。也是啦…如果要容納一個這麼龐大又神秘的系統，不把高樓頂都變成法院好像也裝不下。

    結局的話，當然愛偷翻結局的牙齒小姐有確認。K先生被捕後一年的當天早晨，他再一次被從床上拉起來，兩個壯漢用私刑秘密地把他幹掉了。

    後來試圖分析了一下我沒勇氣讀完的原因，我想大概是因為他寫的東西實在太像我平常幾乎天天做的，被我定義為噩夢的那些夢境。邏輯有點兒跳躍式，自身雖然完全不能理解但卻深陷其中無法脫身，不管做什麼努力都是徒勞，事情好像一開始就決定要怎麼做了，不管自以為再怎麼脫序演出，都還是在不知名的編劇控制之下。所有的掙扎都只是布朗運動而已XD每次從這樣的夢裡醒來我總覺得胸中一股惡氣悶住極不舒服，好不容易在醒著的時候不用在那樣的情境裡，又讀卡夫卡先生的小說就變成自己又把自己往最想逃開的夢境裡塞了。

    所以，我就放棄了。我不想虐待自己。不過，永遠都自覺能很適當地掌握一切的人，或許讀讀它是不錯的。那種不知道敵人是誰也不知道該怎麼反擊的無力感，或許每個人都體驗一下會是不錯的…當然，如果你受得了卡夫卡先生的碎碎念式寫作風格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