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覺得我是個冷淡的人。
爸爸身體不好,深受大便不通暢所苦,我卻沒什麼感覺,對他們的苦難一點也不感同身受。我不想主動跟同學朋友聯絡,對他們的痛苦也沒什麼感覺。對一切,都抱持著冷淡而疏離的態度。昨天雅馨在說她不知道是不是有憂鬱症,我心裡冒出來的第一個念頭卻是『又來了』。或許是最近有太多的人跟我說他們憂鬱症或懷疑自己憂鬱症的事了,所以我的同情心實在不高。
如同雅馨說的,我想要一把觀察社會用的解剖刀,我想觀察、分析這個社會,但我不想去評斷它的公平正義。我只想把組織肌理切開來看,滿足自己的好奇心,卻不想去貼近它。就像個只想開刀的醫生,我對病人的生活、喜怒哀樂都不想關心,只關心手執手術刀的那一刻。
我想當個研究員,社會學的研究員,可是此生不知道有沒有機會…
寫到這裡,又想起我對妹妹的愛和恨,說實在的,看到她送我的毛筆,一點感覺都沒有是假的。可是想到她在板上寫的那些傷人的話,又讓我完全不想見到她,這次掃墓又得看到她那張令人厭惡的臉,也許得跟她說話,想到這裡就不想回去。我覺得我還沒有準備好跟她重新相處,不過還是得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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